.09.07,感冒,嗓子不舒服;
.12.23,咳痰开始困难,影响呼吸;
.01.16,已影响睡眠,医院最后决定忍到回家再看;
.02.15,在家吊了几天盐医院;
.02.15-.02.28,医院吊点滴半个月无效,医院;
.02.28,确诊肺结核,开始住院;
.02.28-.04.01,治疗一个月后因设备有限,医院;
.04.04,省医院开始住院;
.06.27,出院,开始药物巩固;
.09.27,停药。
在治疗期间就有这个想法,要记录这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详细的回顾在住院期间发生的事和经历的思想转变。
因为当时我的情绪真的是诡异的可怕。
我希望这段经历可以给那些正在接受肺结核治疗的人带来积极的影响,希望能帮他们去疏导药物治疗带来的负面情绪。
还有个原因就是我还做着一个文学梦:我的这些心理路程描写会引起很大的风波,我会引起相关人士的注意开启我的文学之路。
同时我也希望这篇纪实的文章广泛传播后也可以给目前的医疗环境带来一些变化。
当然,或许这篇文章也只是我自己对那段经历的一个纪念,不会有什么影响。
01.
病因还是要从毕业开始说起。
.06.27,毕业离校,回家考驾照。
.08.06,驾照到手后回郑州开始找工作,因为比我小一届的她还在学校,我不想异地恋。
所以即便是我并不喜欢这个呆了四年的城市还是选择留下来,只因为她在。
太多例子让我意识到感情如果要修成正果肯定不能异地,那些还在异地的恋人们,如果你们想要你们的爱情开花结果,我奉劝一句,第一步就是结束异地。
我本专业是软件,奈何找了一个月左右没找到合适的,心急之余,在.09.07那天阴差阳错的就进了一家销售性质的公司,自以为可以做出成绩,尽早的经济自由。
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慢慢透支了我的身体。
做销售那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不停的打电话介绍产品约客户。在实习期表现出色分到了好团队,却在正式上班之后一直约不到客户,心急如焚的我迫不及待的想做出成绩,却又偏偏没有什么进展,在那个大环境下每个人都像打鸡血似的去拼,我慌了,有些感冒,嗓子也哑了。
后来,朋友结婚,我哑着嗓子提了辞职,逃离了,也是吃不了那份苦。
向所有做销售的人致敬,每一点业绩都是自己的血汗换来的。
02.
体验过销售的辛酸和辛苦,决定回归本专业,因为轻松。
离开了郑州,去了上海。
.09.27,开始上班。
迫不及待想挣钱的心不死,所以我在工作之余也找了份兼职。
也正是这份兼职加速了我的病发。正常工作五点半下班,我下班之后去做兼职,六点到九点每天三个小时,每小时二十,双休日全天或者半天,我就这么一点点的透支着我的精气神。
那时候的嗓子还是不舒服,会不断的咳痰,因为初来上海的拮据,医院,甚至连大药房都不舍得去,就那么一直挺了好久。
坚持了两个月,我把兼职辞掉,想把时间花在工作上,做好工作之后,加薪和待遇的变化比兼职要来得更实在,殊不知那个时候我体内已经有了病根,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因为兼职需要去办健康证的时候就没发现任何问题呢?是体检查不出来还是我当时的病还不严重?
.12.23,咳痰开始困难,影响了呼吸。
每天上下班路上,在密闭的空间我会觉得呼吸不畅,下车之后就会不停的咳嗽,以为嗓子里总有痰却咳不出来,咳得我眼冒金星,满脸通红,还是无济于事。我以为是嗓子的问题,就在网上买了金嗓子、胖大海和慢严舒柠。
.01.16,已影响睡眠,医院最后决定忍到回家再看;
那时候她已经放假来上海找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时的咳嗽,很痛苦的那种,咳又咳不出来。床边始终得放着垃圾桶,几次都把她吵醒。医院看看,我想着还有两周就回家了,就等回家再说吧。
也曾怀疑是不是跟那栋诡异的楼有关系,我租那栋楼只有几层有人住,晚上回去只有几层亮着灯,其他都是黑压压的,莫名的诡异。
一直那么拖着,终于久积成恙。
03.
.02.05,过年回家,晚上的动车到郑州,6号凌晨又转大巴回濮阳,赶到家里正好吃午饭,正准备一家团圆的时候我作死的答应了同学聚会的请求,然后导致了另一出事故的发生。
我开车又到了城里跟几个要好的朋友吃了火锅,然后去朋友新家坐了坐,最后开车回家。
6号晚上,终于,报应来了。
连续一整天的舟车劳顿让我脆弱的菊花开始叫嚣着罢工。
7号除夕,硬撑着起来给长辈们拜了年,回来之后就瘫在了炕上,难受得要死。
硬撑了几个晚上已经记不清了,感觉那几个夜是那么的漫长,我每天晚上在床上哼唧哼唧的叫着疼死了疼死了,终于,疼得受不了已经下不了床,开始找医生来家里做手术,最后确定是肛周脓肿,医生手起刀落给我解决了,在麻药打上那一刻,我就感觉已经解脱了。
也是受了苦,遭了罪。
没成想更大的罪还在后面。
04.
这么一个小插曲告一段落之后,想起来嗓子的问题,正戏终于开始了。
回上海的时间也就延迟了,请了半个月假,天真的以为半个月养好菊花,治好感冒,就可以正常回去上班。事实证明你低估了你的病,病就是会要你的命。
.02.08--02-28,这多个半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找诊所大夫来家里给打点滴,医院住院打点滴,不停的输液,却是从未想过这是多么严重一个病。
始终是没见好转,终于忍不住去市里检查了。
在同学的帮助下当天拿到了结果,她神秘兮兮的看着我,然后建医院,因为她师傅说有可能是肺结核,还问我害怕么。
我当时只沉浸在老同学见面的激动心情上,怎么可能害怕,也没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何况不就是个肺结核么,小时候看到很多宣传标语,我天真的以为肺结核是个很普通的小病。
医院检查,在胳膊上种了一个什么东西可以检查是否是肺结核,-02-28回医院,确诊是肺结核,医生直接说去办理住院吧。
懵逼的我都没意识到自己会要住院,医院打过交道的我爸也是很意外吧,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推着我们向前走,没人想到这么强壮的我竟然会住院。
-02-28是整个噩梦的开始。
05.
从一开始的感觉不真实到针眼扎在身上后的接受现实,我真的就开始住院了。
恍惚间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我怎么醒也醒不过来的梦。
这个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然后就开始了每天输液,吃药,每周抽一次血,做各种检查,主治医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一只被牵线的木偶,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护士给输液的时候会把前一天的消费单拿过来,每天都是钱,拿到第一张的时候我是难以接受的,几天下来已经麻木,每天看到的就是一个数字,无可奈何又不得不接受。
由于我是气管结核,气管狭窄直接导致的呼吸不畅,咳痰难受,所以必须要每周一次气管镜。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做气管镜会是我另一个更可怕的噩梦。
每个病人刚住院的时候就需要把所有检查项都做一遍,可以确诊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结核,再对应的分配各个领域有经验的主治医生。
当我住进病房的时候,另一边门那里,靠洗手间的那个小姑娘就已经做过了。是一个很安静的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很清瘦,刚上大学,年前就已经来了,医院过的。小姑娘所有的事都是她爸在张罗,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短发男人,个头不高,做事干练,每天带着口罩,全天24小时陪护。
小姑娘是淋巴结核,不用每周都做气管镜,就刚来的时候做过一次,也就那一次她就再也不想做。听说我要每周都做气管镜,那个男人说自己女儿就刚来的时候做过一次,难受得要死,第一次之后就说打死也不做气管镜了,再做自己就跑,他说的时候抑扬顿挫,很有幽默感,似乎驱散了病房里的一些阴霾。
而我,毫无感觉。
大家只是同一个病房,寒暄着随便说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第一次做气管镜的时候,按照医生的嘱咐和检查说明,一五一十的照做。我爸陪护,自备卫生纸,叠好放到伸手可以够到的位置,护士先在脖子上打一针麻药,那股冰凉的药剂直接呲到气管内部,有些许的不适感,等药效上来开始做气管镜,过程虽然有些不适,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回到病房小姑娘跟她爸还问怎么样,我也是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毕竟别人承受不了的我可以。
直到第二次。
当那根冰凉的黑色管子从我的鼻孔插进去之后,然后不停的打药,蠕动,打药,蠕动。
我感受着那根管子在我脖子内部的异样感觉,往四周不管的扩张,四处乱撞。
我忍不住的咳了一下,嗓子就忍不受住不停的咳,然后不断的咳出血红色的痰,我不停的用手边的纸擦,总觉得纸不够用了。
他们说是药,或许真的是,毕竟利福平也是红色。
第二次做完,我说要一个人去透透气,没让我妈跟过来,我怕吓到她。
我慌不择路的疾步走出检查室。
在走廊,走过那些仍在排队做各种检查的患者;
在门口,穿过那些正要进来挂号或者看望亲友的人;
走出大门后,我开始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嗓子的不适感即刻再次袭来,我急忙跑到右侧的空地,弯腰咳,深蹲咳,各种咳,咳得眼冒金星,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却是又不管怎么咳,嗓子的异物感还是存在。
终于缓了过来,去洗手间洗漱,我五味杂陈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通红,整张脸都涨了起来,肿得不忍直视,眼里面都是血丝,心中一悸,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次之后,我开始忌惮气管镜。
06.
回到病房,其他人察觉到我那无心掩饰的精神状态,定是可以料到这次的气管镜没有第一次那么轻松。寒暄两句后我就躺在了床上不想说话,时而抬头看看墙上的电视,时而目光空洞的发呆,时而扭头看着窗外长走廊上来往的人群,时而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大好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上,穿过窗户映在床上,心情却是晴朗不起来。
后来中间床铺的老人走了,一个多月的治疗后出了院。对于这个老人没什么印象,或许是心里不自觉的以为老人生病住院很正常,与我年纪相当的病人才会引起过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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